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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云次方/嘎龙嘎)3&4

激情RPS产物。


圈地自萌,勿扰真人,勿上传微博。



设定:北舞时期+srrx


形式: 单数章节为大龙视角,双数章节为嘎子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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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你们龙哥困死了,才睡醒就来陪你们玩儿。”


郑云龙把额前的头发往后随便拢了拢,有些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黑色羽绒衣一裹,眼神惺忪,嘴角笑得却很开。阿云嘎从走廊里大步走过来,带起一阵暖风,那人只穿着一身运动短袖,头发像是刚洗过,似乎是刚从健身房回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阿云嘎从原先的竹竿身材变成如今的一身精瘦腱子肉,不讲话不笑的时候一身肃杀氛围。然而,他知道他还是那个没事儿喜欢靠在自己肩膀的嘎子。


大学时郑云龙挺壮,在阿云嘎身旁一站显得跟个大哥似的。郑大龙对此特别得劲,出门在外灵魂撒娇,面儿上却是真大哥。其他同学佩服阿云嘎,却都和他走得不算近,唯独睡在对床的郑云龙天天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贴在阿云嘎身边轰都轰不走:



“嘎子,练完和大伙儿喝酒去!”


“你们别只叫他呀,我跟你们说,班长是一杯倒!”


“嘎子是咱班长,不是你一个人的班长!”


“就是,班长不能偏心!”



后来抵不过众人起哄,一群人去了北舞附近一个家常菜,吃涮肉喝二锅头。大瓶装的,每次倒满满一茶杯。郑云龙忙着吃肉,和同寝室其他几个人划拳,阿云嘎则被女生们簇拥着问这问那。当时阿云嘎是他们整个年级王子级别的人物,人美歌甜,就是太内向,郑云龙充当传话筒和邮递员可谓是经验丰富。郑云龙自己也曾是个花心大萝卜,大学四年女朋友换了仨,但是用同学们的话来说就是,郑大龙帅是帅,但人太傻太接地气,阿云嘎就不一样了,人嘎子是内蒙草原一抹白月光。


那天俩人都醉了,尚余一丝清醒的郑云龙把阿云嘎拖回了寝室,人瘦是瘦,却不见得轻,把人弄到床上躺踏实了,郑云龙也是一头大汗,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北舞的宿舍楼楼距很近。凌晨两点,对面那幢宿舍楼竟然还有人作死地开着灯。白雾般的灯光传到郑云龙他们寝室已经所剩无几,最后一缕打在阿云嘎熟睡的侧脸上,衬得他眉毛更浓、眼窝更深。


郑云龙平时也经常盯着他的班长看,分明白天看得更清楚,但他却觉得不如凌晨这一眼看得真切。


唉,老班长呐……


忽然对面的灯灭了。整个寝室又回复了黑暗。郑云龙莫名觉得心里面难受得紧,不过也只是一瞬,给阿云嘎压了压被子,他便倒回对面自己的铺位沉沉睡去。




“咱练完去挫一顿,你们龙哥最近特馋那个口味蛇,每次吃得嘴唇红红的,吓死个人,以为在演德古拉。”


“大龙,今天咱可以喝那天鞠红川拿来那酒,特得劲。”


郑云龙这会儿彻底醒了,远远的看着阿云嘎运筹帷幄,把一切准备就绪的模样,就跟当班长的时候一个样儿。只是从默默体贴、安排一切变成了只要他阿云嘎在场子不会冷、事儿不会误。



“黄子他们几个准备工作做得特别好,歌词理解得特别透,就是高音区全在跑调,估计还得再练几次。”


“二十岁唱成这样真不容易,我当年比他们差远了。”


练完唱,他们一帮人走去烧烤店。年纪小的几个在前面欢呼雀跃,自个儿闹自个儿,郑云龙和阿云嘎走在后面聊起之后要录的表演。


“那倒是,我对这次还是有信心的。”


“酒你拿了吗?”


“拿了,只拿了一瓶。”


“嗯……”


“……一月的戏排得怎样了” 阿云嘎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总体差不多了,还有些细节得再磨一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俩可以再一起排一部戏。”


“跳槽吧你,来上海,哥罩着你!” 郑云龙没想到阿云嘎会突然感叹起这件事,或许是这次录节目把两个人心中的遗憾都扯了出来。当年阿凡提是两人合作的唯一一部音乐剧,那时候都很青涩,他其实也很期待,能够在两人技艺纯熟的现在再有一起演音乐剧的机会。但这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他分明知道阿云嘎为什么留在北京,还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如今即便两人的梦想都实现了一半,但阿云嘎对家庭的责任比他要重。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取代家庭;更因为是最好的朋友,才更应该理解这一点。他失言了。


后来吃油爆虾口味蛇,喝鞠红川带来的黄酒,郑云龙再一次感到场面的似曾相识和本质上不同。阿云嘎再不是那个一杯倒的人。他不着痕迹地照顾着弟弟们,给他们夹菜倒茶,阻止他们喝太多酒。


“来,咱哥俩儿再喝一杯。” 阿云嘎又剥了一只油爆虾扔进郑云龙的碗里,随即斟满了二人的酒杯。饭馆里的陶瓷茶杯,就和当年一样。


阿云嘎目光在眼角弯成一抹明亮的笑意,像是夜晚月光笼罩的居延海。眉毛很浓,眼窝很深,像是多年前那个凌晨,他睡着前也曾这样看过他。



4


阿云嘎在跑步机上跑了一小时,一边跑一边记歌词,一直以来记歌词对他来说是件特别难的事儿。以前普通话不好,很多词记起来就更难。隔壁的余笛一边跑一边唱《快给大忙人让路》嘴皮子转得倍儿溜,真心佩服。之前唱原版《世界之王》记法语歌词记到原地爆炸,差点儿就精分了,余笛老师则是毫不费劲。


阿云嘎看到了差距。节目录到现在他其实特别感激,这三十六个人相处得跟一家人好又都不吝惜倾囊相授,让他找回了学生时代的激情。至于大龙,他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之前每次也只是短暂的聚首,这一次正好借这个机会多在一块儿练练歌、相互切磋、相互督促。


这么讲可能有点自私,不过郑云龙在他身边的时候才是他进步最快的时候。他懂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的弱点并且会毫不犹豫地指出来,他也懂他。于是待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嫌不够。这几年彼此的作品也都看过。记得去年去上海演《我的遗愿清单》,那个时候郑云龙也正在演《变相怪医》,明明第二天还要演,却依然见缝插针到现场来看自己,结束一起吃了个饭又赶回剧场接着排。一如既往又一股脑地说班长哪一段你演得真棒,哪一段我觉得也可以换一种方式。


他一直是这样,内心住着个赤子。前年在央视开《巅峰音乐会》,那个音乐会对阿云嘎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打电话跟郑云龙说起的时候只说要唱《世界之王》,也没说还没找着人。不太想麻烦他,阿云嘎知道当时郑云龙《杰克与海德》还在合排,没几天就要首演,那几天恰巧是郑云龙最忙的时候。


“我过来和你一块儿唱呗!” 郑云龙电话里的声音似乎还冒着热气,背景音像是在剧场。


“你才排完,歇会儿,喝点水。”


“没事儿,所以行不行啊,行的话我今儿就买机票了。”


“那太好了呀,当然好了,我是怕你跑过来太累。”


“你瞎客气啥,那就这样,周五是吧,我直接去排练厅找你,地址发我!”


郑云龙电话挂得太快,阿云嘎没来得及在说什么,那头就只剩挂线忙音。


后来那首《世界之王》唱得欢畅淋漓,只是阿云嘎当时音乐会得接着开,郑云龙下了台却要直接赶飞机回上海。阿云嘎知道,他们两个之间不必多说什么,但是他想说,他胸口似乎有一万句话,却又只能草草地拥抱一下那个人,又各自忙碌。


今年郑云龙也很忙。这几天录节目加上新剧排练,郑云龙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话更少了,眼眶下面黑眼圈浓得化不开,一有间隙便闭目养神。下期要唱《歌剧魅影》还要给几个弟弟的四重唱把关,他们两个的节目倒是不急,弟弟们这边则必须尽早开始。这才从健身房出来就带着几个弟弟去找大龙。


看着他仍然泛红的双眼,眉头尽是疲惫,阿云嘎特别不忍心,然而却面不改色,只是说练完大家去挫一顿,吃口味蛇。


前年就提过,让郑云龙抽空去健身,结果这家伙死活不去。现在这么常年累起来特别令人担心。怕他支撑不住,阿云嘎印象里郑云龙一直是个不太会照顾自己的人。因而那天爱奇艺采访,郑云龙说他现在的爱好是做饭,他都不太相信。或许他真的在更多他看不到的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吧。


阿云嘎和郑云龙不一样。音乐剧是他们的生命,但阿云嘎的态度更像个医术精湛的医生,郑云龙则更像个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士。阿云嘎知道自己最需要什么,但是尚且知道保全自己,郑云龙则是每一次都用尽全力死不要命。虽然说每一次上台他们都全情投入,但阿云嘎总觉得郑云龙是把他自己的一小片灵魂都留在了上面不记得收回来。让他为艺术而死,他估计都不用考虑,他不会说一个不字。这一点阿云嘎佩服郑云龙,这是他从大学时期就有的灵性,但音乐剧演员的生涯毕竟是要求一个来日方长,笑到最后的人笑得最美。


唉,大龙啊大龙。


练了好几遍,带伴奏不带伴奏的。小方、小梁、黄子、张超也都分别唱了各自的部分,但一到高音区还是跑调,和声也不太稳定。四重唱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排好还要唱的有色彩确实是太难了。


“唱得特别好,真的特别好。我想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比你们差远了。” 


阿云嘎看到郑云龙在一旁鼓掌喝彩,为弟弟们鼓劲。顿时想起他们大学的时候,他那一双狭长的眼睛就这么望着自己,充满欣赏。曾今的阿云嘎是孤僻的,从未体会过他人的赞美和依赖,却都被郑云龙在大学四年里补足了。有时候那双眼睛里是乞求和耍赖,北京天寒地冻的时候,他的皮皮龙总是一副受委屈的样子看着他,哼着班长咱今天能不能别练了。


人们总说物是人非。

阿云嘎却很庆幸他们两个是人是物非。


去吃饭的路上聊起了今天的进度,聊了后几期节目的选曲和编排,忍不住就对他感慨,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在一起演一部剧。


阿云嘎并不惊讶,郑云龙叫他去上海。上海有全国最好的剧务公司和经纪团队,更多的机会,更国际化的舞台,更自由的环境。北京有北京的优势,但缺点也很明显。上次和yang视签的约还未期满,但阿云嘎真的考虑过。这几年有了一定的积累,家里情况也有实质性的改善,或许真的可以告别北京了。


更重要的是,郑云龙,他的大龙,在上海。


阿云嘎给几个弟弟点了油爆虾、烤鸭,又点了口味蛇和炒花甲,却看见刚才还喜笑颜开的郑云龙不知在发什么呆,眼神有点不耐烦,还轻轻叹了口气。


一直到开始上菜,气氛才又好起来。吃着口味蛇的大龙又成了那个熟悉的皮皮龙。阿云嘎本想多问一句便也作罢,心想反正最近都在彼此身边。他喝了一大口黄酒,不辣却后劲很大,心里那一丁点不适便也不见踪影。看着身边面带笑意的人,阿云嘎胸口沉甸甸的。


“来,咱哥俩儿再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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